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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涂料企业的改革改制及其深化方向

我国涂料企业的改革改制及其深化方向

2005年11月21日

摘要 : 介绍国有涂料企业改革改制的基本情况 , 对行业改革的典型案例作了必要的述评。探讨了民营涂料企业如何由家族制向混合所有制转变的改革方向和途径。

关键词 : 涂料企业 ; 改革 ; 改制 ; 建议

1 国有涂料企业改革改制的基本状况

改革开放以来 , 我国国有涂料企业始终处在各 地工业企业改革的前列。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 , 外资涂料企业尚未大举进入 , 民营涂料企业处在萌芽时期 , 尚未形成力量 , 国有涂料企业一枝独秀 , 因其效益看好 , 往往被地方政府列为改革试点 , 如原天津油漆厂等企业的改制上市 , 西北油漆厂组建企业集团 , 原湖南造漆厂的 “ 双置换 ” 改制等。据不完全统计 , 经过 20 多年的改革、改制 , 原化工部统计的规模以上 100 家主要国有涂料企业大多进行了整体或部分公司化改制 , 17 家重点骨干涂料企业中有 5 家组建了上市公司 , 企业间不断联合兼并 , 形成了一批具有一定实力和规模的跨行业、跨地区、跨所有制的涂料企业集团。企业内部的劳动、人事、用工三项制度改革基本到位 , 人员能进能出、收入能增能减、管理人员能上能下的机制初步形成。但另一方面 , 受国家和地方宏观改革政策等因素的影响 , 许多企业改革并未触及到产权这个所有制的核心 , 一些企业的 “ 公司化 ” 改制只是 “ 工厂制 ” 的翻牌 , 上市公司国有股 “ 一股独大 ” 的问题并没有解决 ; 也有个别企业被破产、拍卖、 出售。

2 涂料企业应充分利用国家关于企业改制的宏观政策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完善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第一次提出 , “ 要适应经济市场化不断发展的趋势 , 进一步增强公有制经济的活力 , 大力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和非公有资本等参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 , 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 , 使股份制成为公有制的主要实现形式 ” 。并明确指出 , “ 产权是所有制的核心和主要内容 ” , 建立归属清晰、权责明确、保护严格、流转顺畅的现代产权制度的目的之一 , 是有利于各类资本的流动和重组 , 推动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这些论断的提出是经济体制认识上的重大创新和突破 , 必将推动国有涂料企业产权多元化进程 , 为更多的民营企业和外商参与国有涂料企业的股份制改造 , 创建混合所有制经济创造了条件。建立现代产权制度的提出 , 表明我国企业改革特别是国有企业的改革 , 正由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转为建立现代产权制度 , 由边缘和外围的小打小闹转向核心和实质的攻关攻坚 , 也就是说由 “ 软件 ” 转向 “ 硬件 ” 。通过产权转换 , 促进资本流动和重组 , 使资本等生产要素根据市场要求流向效益高的行业、产业和企业。这对民营涂料企业和外机械手用于拾取圆形或不规则形状的成型部件资企业进入国有涂料企业和国有控股的涂料上市公司给予了必要的政策支持。这些重大举措将为面临困境的国有涂料企业改革注入新的活力。

在新形势下 , 我国涂料企业的改革如何进一步深化 , 直接关系到有关涂料企业和我国涂料产业的发展 , 也关系到与之配套的诸多行业的协调和进步。笔者认为 , 当前我国涂料企业应围绕产权制度这个核心 , 充分借鉴行业内外企业改革的成功经验 , 针对不同的企业类型和性质 , 因企制宜 , 抓住民企、外企可参与国企改制的机遇 , 通过组建混合所有制经济 , 促进各类性质的涂料企业良性互动。

3 国有涂料企业的整体改制 — 关于原湖 南造漆厂二次改制的成功经验

2002 年 11 月 18 日 , 国家经贸委、财政部、劳动保障部等八部委联合印发了《关于国有大中型企业主辅分离辅业改制分流安置富余人员的实施办法》 ( 以下简称 859 号文 ), 鼓励有条件的国有大中型企业在进行结构调整、重组改制和主辅分离中 , 利用非主业资产、闲置资产的关闭破产企业的有效资产 , 创办经济实体 , 分流安置富余人员。作为国家改革政策 , 初步提出了国有资产 ( 产权 ) 用于企业改革的举措。这一政策在贯彻中 , 实现了两个转变 , 即原国企 ( 或部分 ) 由国有转变为民营 , 经济性质由全民所有制变为以股份制为代表的混合所有制经济 , 原国企职工身份通过支付解除劳动关系的经济补偿金 ( 国企改制为非国有法人控股企业 ) 变为自由劳动者。有人形象地称之为 “ 双置换 ” 。 应该说 , 这种 “ 双置换 ” 在一些地方早已有之。国有涂料企业也有很好范例。如原湖南造漆厂的二次改制就非常成功。 1997 年 , 原湖南造漆厂改制为国有独资公司 , 但此次改制 , 企业所有制性质未变 , 职工身份未变。 1999 年企业根据湖南省长沙市委、市政府《关于加快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问题的意见》 ( [1999] 29 号 ) 精神 , 率先开展企业产权多元化改组试点工作 , 积极推进企业产权和职工身份 “ 两个置换 ” 。经过半年的努力 , 完成了这项重大的改革改制任务。企业改变了国有独资性质 , 职工注销了全民身份。更为重要的是 , 以此次改革转制为契机 , 企业增强了活力 , 获得了更大发展。其做法为我国国有涂料企业阻燃电缆的整体改制积累了宝贵的经验。他们的主要做法是 : 一是抽调专人成立改制领导小组并设专门办事机构 ; 召开厂务会、班组长以上管理人员会、车间班组会学习有关政策文件 , 进行广泛动员 , 使改革精神深入人心 , 最大限度地得到职工群众的支持 ; 二是对企业原存量资产进行清产核资、产权界定 , 明确国有资产和集体资产 ; 在反复征求政府和职工意见的基础上 , 制定改制方案并报政府有关部门批准 ; 三是提请核销不良资产 , 提取有关提留、确定优良经营性资产净额 , 并经中介机构评估 , 由国资局签发产权界定书 , 将置换的国有资产余额上交市财政部门 , 将置换的集体资产余额留作企业发展资金。改制方案批 复后 , 认购股本 , 制定新公司章程 , 规范公司法人 治理结构 , 办理公司登记。表面上看 , 原湖南造漆厂的二次改制与我们一 些企业的改制在方法和步骤上并无多大差别 , 但相互对照 , 就可以发现该厂的二次改制与众不同 , 主要体现了这样几个特点 : 一是充分利用了当地的政策资源 , 紧紧抓住产权这个核心 , 国有资产、集体资产界定清晰 , 根据长沙市有关文件精神 , 按照 “ 谁投资谁所有 , 谁积累谁所有 ” 的原则 , 将 1983 年底企业帐面净资产及 1984 年以后国家专项拨款界定为国有资产 , 将 1984 年以后企业税后留利积累形成的资产界定为集体资产 , 既防止了国有资产的流失 , 又兼顾了企业和职工的利益 , 特别是集体资产的承认和界定 , 尊重企业职工历年劳动所形成的积累 , 这在一定程度上调动了职工投身改革的积极性 ; 二是企业没有进行主辅分离 , 而是整体改制 , 一步到位。按职工贡献、工龄确定购股比例 , 通过股份量化配送置换职工身份 ; 三是改制和分流安置富余人员相结合。职工身份置换后与原企业解除劳动关系 , 在新公司竞聘上岗。管理岗位减员 (45 ～ 50) %, 生产车间减员 (40 ～ 45) % 。为此 , 公司出台了内退等配套措施 , 保证改制平稳过渡 ; 四是组织得当 目前全球塑料消费量达2.6亿多吨, 做到了改革改制和生产经营两不误、两促进。改制中成立了一级筹委会 , 负责改制方案的组织实施 ; 成立二级改制领导小组 , 负责生产经营的正常运转 ; 针对改制时期的特殊情况 , 制定了相应的管理制度。这些措施 , 保证了改革举措落实到位 , 生产经营稳步发展。原湖南造漆厂的二次改制促进了企业的健康发展 , 改制后的湖南湘江涂料集团有限公司在不少国有涂料企业主业下滑之时 , 却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 , 涂料产销量连年位列全国涂料企业前列。涂料销售收入连年居全行业前 10 位 , 2001 年为 33650 万元 , 2002 年达 38599 万元。而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和该厂同时被列入全国年产万吨以上的 17 家涂料骨干企业 , 现在在涂料主业的发展上 , 能与之比肩者已寥寥无几。该厂以 “ 双置换 ” 为主的二次改制率行业之先 , 为苦苦探索改革出路的国有涂料企业整体改革改制积累了可贵的成功经验。 拉力机

4 国有涂料企业改制上市后 , 存续企业辅业改制的阶段性探索

存续企业是国有企业改制上市的产物。由于我国国有企业改制上市采取非整体式的 , 剥离非核心资产 , 建立以产权为纽带的母子公司体制模式。许多国有企业改制上市时 , 将主业和经营性的 “ 良性 ” 资产剥离进入上市公司 , 企业原有的辅业和非经营性资产留在存续企业。从总体上看 , 上市公司几乎拿去了原企业所有的优质资产和经营性资产 , 留给存续企业的资产低劣 , 人员素质偏低。可以说存续企业 “ 一无主业、二无生产、三无经营 ” , 生存困难。而其仅有的 “ 良性 ” 资产往往被上市公司蚕食殆尽。甚至有些地方政府为做好上市公司 , 明文提出 “ 在战略性调整和改组过程中 , 要充分利用上市公司的 ‘ 壳 '' 资源 , 积极采取资产置换、股权置换等方式 , 有步骤地将国有企业的优势资产向上市公司集中。因此 , 上市公司的母公司作为国有存续企业 , 首当其冲 , 要为上市公司 “ 输血挤奶 ” 。有人形象地把存续企业比作上市公司的 “ 垃圾桶 ” , 把上市公司比作存续企业的 “ 抽油机 ” 。这种带有普遍性的现象 , 涂料企业当然也难例外。从行业五家上市的涂料企业看 , 涂料主业都进入了上市公司 , 辅业及其后勤服务、物业管理系统等非经营性资产都留给存续企业。这样 , 仍挂着某某油漆厂牌子的存续企业要想生存 , 只靠对其后勤服务系统等辅业的简单承包是难以生存和发展的。必须先从源头对上市公司 “ 摘奶 ” , 断掉老弱母体所供的 “ 奶源 ” , 给母体留一点再生存的资本。而要做到这一点 , 必须从存续企业的产权入手 , 进行辅业改制 , 通过产权改革 , 建立混合所有制经济 , 最好为非国有控股的股份制企业 , 进而明晰产权和完善法人治理结构。据了解 , 业内有关企业如西北油漆厂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工作 , 并取得了阶段性进展。

西北油漆厂 1997 年剥离改制 , 采取募集方式独家发起成立了上市公司即西北永新化工股份有限公司 清洗剂, 主业油漆的生产经营全部进入上市公司。作为存续企业西北油漆厂主要从事制罐、制桶、后勤服务及物业管理等辅业 , 真正实现了 “ 主辅分离 ” 。随着时间的推移 , 一些问题不断显现。由于历史、机制和人员等因素 , 存续企业和上市公司的关联交易难以从根本上解决。存续企业西北油漆厂没有主 业支持 , 显示在企业和职工行为上 , 对从事油漆主业生产经营的上市公司仍有依赖思想。另一方面 , 作为存续企业主体业务的后勤服务、物业管理等社会性服务难以彻底推向社会。 2003 年 , 西北油漆厂贯彻国家八部委 859 号文件精神 , 积极推进企业改制 , 拟充分利用企业改制上市后的非主业资产 , 改制创办面向市场、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法人经济实体 , 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 , 分流安置富余人员 , 进一步落实职工的财产权和劳动权 , 在保证职工就业的前提下 , 推进产权制度的改革 , 将企业部分国有净资产作为有偿解除职工劳动关系的经济补偿金 , 转换职工身份 , 使其成为企业的所有者和自由劳动者 ; 再将补偿金作为等额股份 , 组建非国有控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实体。改制时 , 按有关规定 , 对净资产进行必要提留。企业成立了改制领导小组并设立办事机构。在反复调研论证的基础上 , 制定了《西北油漆厂改制实施方案》。该《方案》批复后 , 请有关机构进行了清产核资 , 顺利完成了改制的前期工作。

笔者有幸为此次改制方案主要执笔人 , 为行业改革和发展计议 , 现将工作中遇到的有关问题列述如下 , 以供业内同仁参考。

其一 , 关于集体资产的界定问题。前面提到原湖南造漆厂二次改制时 , 充分利用了长沙市的政策 , 在企业产权界定时 , 允许 “ 集体资产 ” 存在。相比之下 , 西北油漆厂所在地政府的改革文件则没有承认 “ 集体资产 ” , 这就使我们在改制时 , 不得不 “ 因企制宜 ” 了。

其二 , 关于主体企业及资产弥补问题。国家八部委 859 号文件规定 “ 改制企业的国有净资产按规定进行各项支付的不足部分 , 应由原主体企业予以弥补。按理讲 , 国企主辅分离改制上市后 , 对存续企业而言 , 主体企业应为上市公司。按以上规定 , 存续企业改制时 , 净资产不足可由主体企业上市公司弥补。但因国家对上市公司资产监管另有严格规定 , 在实际上却很难实施。存续企业在进行改制时 , 因净资产不足而往往陷入困境 , 无力自救。

其三 , 关于解除劳动关系的经济补偿金问题。经济补偿金是职工最关切的问题之一 , 但国家八部委 859 号文件并未规定标准 , 实施中因依据文件不同 , 而标准相差悬殊。如国家劳动部印发的《违反和解除劳动合同的经济补偿办法》 ( 劳部发 [1994] 481 号 ) 规定 , 由用人单位解除劳动合同的 , “ 每 满一年发给相当于一个月工资的经济补偿金 , 最高 不超过十二个月 ” 。国务院国发 [ 1997 ] 10 号文件 规定 , “ 自谋职业的可一次性付给安置费 , 标准不 高于试点城市的企业职工上年平均工资收入的三 倍 ” 。还有一些地方标准 , 如甘肃省人民政府《关 于实施再就业工程的通知》中规定 , “ 凡自谋职业 并自愿与企业解除劳动关系的 , 企业按一年工龄 1000 元 , 最高不超过 3 万元的标准给予一次性补 助 ” 。事实上 , 一些垄断行业或大行业如油田都有 自己的标准。我们注意到 , 直到 2003 年 7 月 4 日 , 国务院国资委、财政部等四部委下发了《关于进一 步明确国有大中型企业主辅分离辅业改制有关问题 的通知》 ( 国资分配 [ 2003 ] 21 号 ), 对解除劳动 关系的经济补偿标准作了明确规定 , 要求仍按照劳 动保障部《违反和解除劳动合同的经济补偿办法》 ( 劳部发 [1994 ] 481 号 ) 有关规定执行。 “ 根据劳动者在本单位的工作年限 , 每满一年发给相当于一个月工资的经济补偿金 ” 。对最高标准的限制不是 “ 最多不超过十二个月 ” , 而是 “ 不高于企业月平均工资 3 倍的标准计发 ” 。事实上 , 这又是一个新标 准。

5 国有控股上市公司的改革 — 关于涂料行业五家上也为中国塑料造粒机技术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市公司现状及国有股减持问题

我国原五家上市 (A 股 ) 涂料公司天津灯塔油漆股份有限公司 ( 简称灯塔油漆 ) 、西北永新化工股份有限公司 ( 简称西北化工 ) 、重庆三峡油漆股份有限公司 ( 简称渝三峡 ) 、原南京天龙股份有限公司 ( 简称宁天龙 ) 、原武汉双虎涂料有限公司 ( 简称双虎涂料 ) 分别由国有涂料骨干企业原天津油漆厂、西北油漆厂、重庆油漆厂、南京造漆厂和武汉造漆厂剥离部分资产和人员改制而成。历经不足 10 年的发展 , 各有变数。五家公司在证券市场上淘得大桶金后 , 除渝三峡涂料主业稳中有升之外 , 其余几家的原主业涂料都难见昔日的辉煌。几家公司大都进行多元化投资 , 涉足电子、证券、机械、房地产、医药等行业。灯塔油漆因近年亏损被戴上 ST 的帽子 , “ 宁天龙 ” 转向农药 , 原来以油漆品牌为名称的 “ 天龙 ” 改为农药的 “ 红太阳 ” 。 2002 年度公司以所拥有的油漆相关资产和负债与南京第一农药厂所拥有的杀虫剂类农药生产相关资产进行了置换。置换后公司主营业务由农药油漆两部分转向专业从事农药的开发生产和生态肥的生产销售。双虎涂料因主业受阻 , 而更换门庭 , 与武汉力诺集团完成重大资产重造纸设备组 , 更名为武汉力诺工业股份有限公司 , 原以涂料系列产品为主的相关经营业务被剥离出来 , 成立武汉力诺双虎涂料有限公司。股票名称由 “ 双虎涂料 ” 变为 “ 武汉力诺 ” 。至此 , 严格地说 , 我国以涂料为主业的上市公司已不是 5 家 , 而是 3 家了。在当前市场经济条件下 , 企业投资及发展方向完全是自主行为 , 本无可厚非 , 但哈密从我国民族涂料工业的发展上看 , 这不能不令人扼腕。

对上市公司而言 , 已建立了完善的现代企业制度和明晰的产权制度 , 以及健全的董事会、监事会、经理层等法人治理机构。从大的方面看 , 已改革 “ 到位 ” 了。但事实上 , 因国有股 “ 一股独大 ” , 难以做到 “ 有效制衡 ” 。近年来 , 政府和有关学者把问题的焦点集中在股权问题上 , 就是减持国有股 , 解决 “ 一股独大 ” 的问题。从 2003 年的各公司的中期报告看 ,3 家涂料上市公司 , 国有股的比重仍很大 , 灯塔油漆为 51 % 、西北化工为 58 . 09 % 、渝三峡为 49 . 6% 。因此 , 在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 , 上市公司除搞好内部三项制度改革 , 进行技术创新和管理创新 , 提升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外 , 应以国家大力发展国有、集体、非公有制资本参股组建混合所有制经济 , 允许民企、外商进入国有股份公司为契机 , 广泛探索国有股减持之路 , 通过向民企和外资转让或出售国有股权 , 减持国有股 , 以解决 “ 一股独大 ” 和 “ 内部人 ” 控制问题 , 进而达到双赢。

6 民营涂料企业的改制 — 由家族制向混合所有制转变

我国民营涂料企业有多少 ? 至今是个未知数 , 但至少在三位数以上。目前 , 看到的有关我国涂料企业的数目最多说法的是 8000 家 , 少者也是 2500 家。笔者认为 , 前者可能包括了所有我国涂料企业前几年遍地开花时涂料生产、经营、科研企业 ; 后者指有一定规模的涂料生产经营企业 , 也许较为准确。据粗略统计 , 我国非国有资本控股涂料企业在数量上占半数以上。从能力上看 , 2002 年 , 我国涂料产量达 201 万吨 , 而民营涂料企业则约占 40 % 。连同外资企业几乎占去了中国涂料的大半壁江山。在近年来国有涂料企业大多 “ 不景气 ” 的情况下 , 我们看到一些民营涂料企业在快速增长 , 如山东乐化集团公司、顺德华润涂料厂有限公司等 , 多年来一直稳居我国涂料产销量的前列 , 还有嘉宝莉集团、美涂士涂料实业有限公司等。如后起的由 “ 周氏四雄 ” 创办的美涂士公司在短短的 8 年间 , 企业资产由当初的 50 万元发展到数亿元 , 涂料生产能力达到 6 万吨 , 销售额年均增幅 40 %, 在国内市场上具有相当高的知名度和占有率。今后随着改革的深入 , 国有资本逐渐退出 “ 一般竞争性 ” 的涂料行业 , 民营涂料企业队伍将不断壮大。以此可以断言 , 数十年之后 , 执中国涂料之牛耳者必为民营涂料企业。因此 , 如何促进民营涂料企业快速发展直接关系到我国民族涂料工业的发展。

当前民营涂料企业要进一步发展 , 既有机遇 ,也有挑战。机遇来自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后的改革背景 , 它为民营涂料企业参与国企改革提供了政策保障。民营涂料企业要抓住机遇 , 一是内部进行股份制改造 , 创办混合所有制经济 ; 二是通过参与国企改制 , 获得必要的政策支持 , 拓宽融资渠道 , 学习国企在资信上、管理上的长处 , 还可以通过组建混合所有制经济 , 改革产权制度和家族管理制度 ,从国企引进必要的人才 , 甚至借 “ 壳 ” 上市。而要做到这一点 , 民营涂料企业必须面对来自内部的挑战即家族制治理结构。

据有关部门统计 , 我国民营企业较为普遍地采用家族或合伙投资组织方式。投资人 ( 股权 ) 高度集中 , 且主要投资人基本上直接参与企业的经营管理。据 2000 年全国第四次私营企业抽样调查 ,3073 名调查企业中 1102 户 ( 占 35 . 9 %) 是 1 人投资的。同时 , 权力高度集中在重要投资人手中 , 在总经理、厂长中 , 有 93 . 2% 是由主要投资人担任。

涂料民营企业的情况与此并无二致。这种高度集中的产权 , 造成了员工个人 ( 打工仔 ) 对产权关切度不高 , 产权结构相对封闭 , 融资渠道狭窄 , 企业资信程度不高 , 信任资源短缺 , 从而 “ 在国有企业体现为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 , 在民营企业则是摆脱不了的家族色彩 ” 。当企业发展到一定规模时 , 家族制便成为企业发展的桎梏 , 直接影响着民营企业的健康发展。

据统计 , 中国民营百强企业的平均寿命不足10 年 , 中国民营企业的平均寿命不足 3 年。因此 , 如何促进民营涂料的持续发展应引起业内的高度重视。一般来说 , 在创业阶段 , 由于民营企业规模小、社会化程度低 , 大量的创业活动由家族发动 , 因而家族制成为这一阶段的首选模式。在经济全球化和现代市场经济条件下 , 企业的生产经营活动高度社会化。家族制企业因其产权、经营权和管理方式的封闭性和排外性 , 不利于企业发展所需的资本和人才的吸引。民营企业家方太集团董事长茅理翔说 : “ 民营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 , 必须淡化家族制 , 不淡化就无法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 也不利于引进人才。 ” 我们看到 , 业外有关民营企业已开始了从家族制向股份制的转变 , 如北京华通投资管理集团创立者刘氏兄弟就拿出企业 40 % 原股份 ( 价值 1200 多万元 ) 进行了公司的股份制改造。他山之石 , 可以攻玉。业外人士的这种认识和做法难道不值得我们的民营涂料企业学习吗 ?

当然 , 民营涂料企业在进行产权改革、实现产权多元化、组建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同时 , 还应实行所有权、经营权的分离 , 建立现代企业法人治理结构和经营管理体制 , 改变任人唯亲的用人机制 , 建立科学的人力资源管理体制 , 唯其如此 , 才能克服家族制给企业发展带来阻力 , 获得更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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